不務正業15.第 1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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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了星期。

严柯其实早就醒了，只是没有起的。想到今天还值班，心里更加抗。呆呆地看着手机的时间跳，直到拖无可拖，这才起洗漱。

在路断超车才避免了迟到。电梯间如既往地拥挤，今天就连职工电梯都得很慢。焦躁在心中断发酵，甚至想走楼梯爬22楼。

好容易到办公室，点开病历系统，发现位已经了。周末收6个新病，在查之看遍病历和医嘱。午还掉7个，然通知等候名单的患者明天入院。

好无聊。

成的工作，今天让格外烦躁。

“借支笔。”余程自然地从支笔，低头在病历签字。严柯迟钝地望向的袋，发现里面支笔都没有。

医生丢笔是很常见的事，同事互相借，总是记得还。

钢笔也丢了吗？还是没带？

严柯搜索着记忆，好像没见用那支钢笔。心里没什么觉，只是平静地想到：毕竟环甲，真的用还是会膈应吧。

“查去？”余程把笔回严柯兜里，看表呆呆的，关切，“怎么了？昨晚又没好？”可能是止片副作用？但是早并没有吃药昨天吃的也多

严柯知怎么回答，于是摇了摇头，起去推电脑车。

余程去隔了鹿和何萱萱。两个实习生有说有笑，活十足。严柯想起今天是8月的最天，们明天就去别的科室了。知个月会什么样的学生。

在呼科锻炼了个月，两个孩子都成了少。无论是汇报病史还是收新病，们都已经熟练。

余程也颇为慨地夸奖着们。严柯靠在墙默默听着，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绷断了，绪如般倾涌而。

明发生了什么，只觉得眼泪忍住，于是赶跑值班室。

躲卫生间里，镜子里已经是张泪纵横狼狈的脸。闷得气，说为什么悲伤，只是想哭。甚至难得蹲了，用捂住。

别哭声，会被看到的。

努低噎声，在心里断地问自己：怎么了？为什么哭？

明明什么都没发生

今天的天气也很好，头也查也很顺利有什么好哭的呢？

但就是觉得灰暗。抑。绝望。像是打翻了负能量的罐子，已经控制住自己。

哭泣也能缓解，反而开始恨自己的脆弱。

明明切都很好，到底在哭什么？

严柯去了很久都没回。余程有些放心，让鹿去找。鹿把整个病区都找了圈也没看见，最到值班室，恰好看到严柯从卫生间里。

“”鹿和对视线，连忙，“严老师，先别，在这里等。”然带门跑了去。

严柯好容易平静，愣愣地站在门面。等鹿再回时手拿着两个冰袋。

“眼睛了”鹿小心翼翼地说，然把沾了的纱布贴在冰袋，“敷会会好点？”严柯呆呆地接。鹿担忧地问：“去余老师吗？”严柯本能地摇头：“！别告诉”

“好，跟说。那再休息会？就说有事走开了。”严柯地点点头。鹿这才离开，还贴地关了门。

真糟糕，被学生看到了。

也没关系，反正自己本就是个糟糕的。

严柯坐，把脸埋在冰袋里。

眼泪成冰，再次流。

冰敷眼睛没那么了，但还是的。之的整天，严柯都避免和别有眼神接触。余程以为是太累，新病都量自己收掉了。严柯心里很愧疚，临班时余程问晚需需陪，严柯毫犹豫地绝了。

幸好今晚搭班的是鹿。小鹿乖巧懂事，直没问早为什么哭，对此十分。

病区位已经了，晚应该没什么事。吃晚饭，病区渐渐安静。严柯站在窗，看着灯通明的街，心好了很多。

鹿虽然问，心里还是有些担心。从袋里昨天余程给的糖果，走到严柯边：“老师，吃糖吗？”严柯欣然接，谢。

看严柯没什么聊天的致，鹿只好坐回椅子，翻开书本。在准备12月的考研，只剩两个多月复习时间了，觉有点及。

但现在还是想看书。

眼断浮现那个午，和余程坐在窗边，听着窗外的蝉鸣，各自看书。虽然没有谈，但心很愉，像回到了中。

还有那副画。

寒光零，为谁偏照醽醁？

鹿叹了气，无意识地望向窗外，想看看今晚有没有月亮。同时惊讶地发现，自己竟然喃喃念了这句词。

这样去很好。

鹿反复阅读着书的句子，却怎么都看去。

脑子都是——

了阵，于是用拍拍自己的脸，想把糟糕的念头赶去。

严柯听到的打脸声，诧异地回头。

“困了？去休息好了，反正没什么事。”

鹿连忙摇头：“，困。”

严柯朝摊在桌的《诊断学》瞟了眼：“都半个小时没翻页了。看就别看了，会吧。”鹿到很好意思，但还是听从严柯的建议，了书。着臂趴在桌，叹了气：“老师，们当年考研是怎么的？难吗？”“没考。”

鹿惊叹：“哇，保研吗？好厉害！”

“厉害的是是。”严柯自嘲地笑笑，“们校是朋友，书记是中同学。那年公布保研名额之就直接扣掉了个，给先报去了。们喊去签字的时候还傻乎乎的在看书，没想到都用考。”鹿有些尴尬。作为平民其实太能理解这种特权阶级的烦恼

“对了，”鹿转移话题，“周五还在电梯里看见呃，严主任了呢！”严柯：“哦。”

鹿愣了愣。等了会，严柯也没再说话。

这天没法聊！

鹿闷闷地趴在桌子，只好无奈地刷起了微博。

刷着刷着突然看到这样条：